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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江苏工人报的文学缘

    本文字数:1205

 相裕亭

1998年前后,我在区委做秘书。那段时间,我是一个踌躇满志的文学青年,因工作过于琐碎而繁忙,很少有大块时间坐下来读文学、写小说。白天,要陪领导开会或下乡调研;晚上,还要准备第二天的讲话稿。每天我唯一闲暇的时候,就是午饭后,躺在办公室沙发上小憩,翻看一下当天传达室送来的报纸和杂志。

当时,我们办公室订了许多报刊杂志,其中就有《江苏工人报》。印象中,副刊办得比较活,经常刊登一些省内外名家的作品,同时也很关注像我这样的基层文学青年。有一天,我忽而在《江苏工人报》的副刊上,看到了一长流儿的《一地鸡毛》。说是“一长流儿”,其实就是编辑别有用心地“割”出一长条版面来,把一篇篇短则几十字、长不过百把字的小短文,如同串糖葫芦似的“串”在一起,美其名曰——一地鸡毛。

那些七七八八的“一地鸡毛”似的小短文,或让人欣喜,或让人惊叹,或让人惋惜,或是生活中的某一个“横载面”。每篇一个故事,每个故事中都有它的闪光点。作者中既有名家大腕,也有无名小辈。

我一眼相中了。我没有时间去写长篇大论。像《一地鸡毛》中那样的小短文,我可是信手拈来。也就是那个时候,与《江苏工人报》的副刊编辑柳再义有了联系。我把生活中感悟的喜怒哀乐,写成几十个字或几百个字的小段子,一篇一篇地寄给他。

柳再义老师很热情,他收到我的小短文后,时而打电话,时而写信鼓励我。期间,他先后编发了我的《双人椅》、《撕掉副券的舞票》、《倒挂电话》、《一盏灯与两盏灯》、《许泗的家事》等几十篇小短文。后来,我的工作相对轻松了,《许泗的家事》被我扩写成一部长篇小说,由北京金城出版社出版发行;《撕掉副券的舞票》,被人改编成连环画发表在《扬子晚报》;《倒挂电话》被中央电视台拍成公益广告,在中央一套节目里“滚动播放”了三个多月。

现在想来,当初柳老师在《江苏工人报》副刊上推出的《一地鸡毛》,就是我们当下脍炙人口的微小说,闪小说。说到闪小说,让我想起常州的程思良。近几年,他倾心打造了一本刊物就叫《闪小说》。据我所知,程思良也是《一地鸡毛》的作者,他的《闪小说》或许就是受到《一地鸡毛》的启发,应运而生。

纵观当下的微小说、闪小说,即《一地鸡毛》,已经遍及到全国各地的大报名刊,如《南方周末》、《文汇报》、《北京文学》、《天津文学》、《飞天》、《北方文学》、《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等国内几十家报刊,纷纷开辟专栏,刊登闪小说。由此可见,当初《江苏工人报》的柳再义老师创办的《一地鸡毛》领全国之先,确实值得纪念,而今已名扬四方。

转眼,近二十年过去了,我的微小说从《一地鸡毛》中走向了大江南北,并以此摘得了“冰心文学奖”、“五个一工程奖”、“花果山文学”以及中国小小说、微小说年度大奖的众多奖项,我并以《一地鸡毛》为起点,先后加入了江苏作家协会、中国作家协会。

值此《江苏工人报》创刊65周年之际,我由衷地感谢《江苏工人报》,感谢柳再义老师以及他为我们所搭建的文学阶梯——《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