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来项岙，柿子有多红？

■张广星

现在正是刘禹锡所说的“稻熟鱼肥柿子黄”的金秋时节，各地的柿子正在转青为黄，早熟的可能已转黄为红了。像天台的雷峰乡，已经迫不及待地办起了今年的红柿节。可惜我们这里离雷峰乡太远了点，有兴趣结伴去的人几乎没有，我只能北眺天台雷峰乡而想象它满山满坡的柿子红。

突然在微信朋友圈里传出一则消息，说黄岩江口街道的项岙村，也将举办柿文化节。这让我们心头一惊的同时，更心头一喜。一喜，乃项岙村离得近，开车到那儿十五分钟就足够了，等于是在家门口。而惊，是因为我们不仅不知道江口有这样一个村，更不知道这个村的柿子历史悠久。

江口是个很有名的地方，它之有名，是因为它是世界上果型最大的东魁杨梅的始祖地，同时也是著名的枇杷产地，它的“矮密早丰”蜜橘也曾名扬海内外。现在突然蹦出来一个柿子，着实让人惊喜。

古元先生是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他等不到江口柿文化节举办的日子，立马就要去看看项岙的柿子到底怎么样。我们在几个村庄弯弯绕绕，幸而他曾在江口工作过，很快就在一处山麓找到了项岙村。其实，还没有进村的时候，柿子们先展开了一个个小笑脸儿在村道边迎接我们了。

这真可以说是项岙村特有的景观。在别的村庄，我也曾见到过有高高的、在晚风中飘摇的柿子树，但都是偶尔见到一两株，不像项岙村，不仅在门前屋后、村前村后种有柿子，村前的山地上也杂种着很多柿子树。看来这些柿子树都有相当年份了，据村民说，百年以上的柿子树就有很多。看它们长得那么高大粗壮，树枝干上长满了寄生植物，就可以想到它们历经沧桑。

这些柿子树并不是统一组织种植的，所以村里并没有太成片的柿树林，而是这里一棵那里一棵，长得比较分散。山坡地上，与柿子树一起生长的，就有橘子树、枇杷树和杨梅树。可能有些人会有些失望，但这些果树都让我们感到很亲切。再说，你要在一个村里找到那么多的柿子树，恐怕也是很难的。

这些柿子树现在都普遍处于被遗弃的野生状态。前些年，在柿子采收的时节，还会有村民载着他的红果柿子，来到市区的街巷小区里叫卖，一听到柿子叫卖声，总会涌出不少居民，要挑最成熟、品相也最好看的柿子吃。有的村民把柿子加工成柿饼，这是过年时城乡小朋友最爱吃的美食，很多食品店里也都有卖。近些年，有人说吃柿子容易积食，对胃不利，而且本身也没有什么营养，很多城市居民可能会到山村欣赏秋深柿子红的风景，但很少买柿子吃了。这也影响到了种柿子树的村民，既然买得人少，他们也就懒得去采了。而他们自己，也怕了，吃得少了。

这两年的秋天休息日，我经常在山里走，看到了柿子树头挂果累累，已经很成熟了，也没有人来采，这样就便宜了鸟雀。这些过于成熟的柿子果，都成了鸟儿们的美食。鸟儿们放开了肚皮吃，还是吃不完，很多柿子果只能自己迎风而落了。

我们在项岙村一棵柿子树下偶遇上了村党支部书记。这是位壮实精明的中年人，举办柿子节就是他提出来的。他对本村那么多柿子树充满了信心。在天台举办柿子节的时候，他也专程去考察过，看到柿子节能吸引来这么多游人，村庄的知名度一下子提高了，他更坚定了自己村举办柿子节的决心。他说，如果今年办柿子节一炮打响了，他还要发挥村里果树种类多的优势，走农旅结合的路子。

我们祝福项岙可以如这金秋一样，硕果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