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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派红学”大解读《红楼梦》(一)

为了让“如派红学”研究的各方面军和《红楼梦》读者,能详实地了解冒辟疆以笔名曹雪芹著作《红楼梦》究竟道理何在,有什么佐证,其大量的间接证据能不能形成锁链等等,如皋红楼梦研究会组织部分会员开展一项系统学术研究工程,拟在两年内对《红楼梦》进行大解读。从第一回开始,一回一回地以叙议、比对、论证等方式,将《红楼梦》中一些主要人物的原型、一些景观、建筑等如皋元素、生活习俗、如皋方言土语及作者写作的社会背景和主旨目的等等,一一进行解析,让读者、研究者看了一目了然,予以鉴别。

《红楼梦》原著是以1982年3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2008年7月北京第三版、2017年3月第61次印刷)的版本为底本(此版本是以庚辰本为主的底本)进行解读、注释。其他以甲戌本、己卯本、列藏本、蒙府本、戚序本、甲辰本、程甲本、程乙本等为主要的对照本进行比对。

第一回 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概要:

此为《红楼梦》第一回。这一回主要讲了两件事:一是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来历。宝玉是石头下凡。这块石头因“无材补天”被女娲抛弃在青埂峰下,又四处游荡,到警幻仙子处做了神瑛侍者,遇见一株绛珠仙草,日日为她灌溉甘露,后来又被一僧一道携了下凡投胎做人,他就是贾宝玉。林黛玉是那株绛珠仙草。二是有个叫甄士隐的知识男士,有三岁的女孩英莲,被拐子拐走。士隐有一天做白日梦,梦里看见一僧一道携着一块美玉去投胎。

解读:

一、《红楼梦》虽不是作者的自传体小说,但是书中主要的人物、故居、景观等的描述乃至文风、方言等都是有其原型、元素的,应该说是作者有意识地将脑海中留下的深刻印象,而又必须写的生态和人物原型写进作品中。

比如:第1页“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以至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人。”第5页中“竟不如我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

这其中所说的“女子”都是经过“考较”,应是有所指的,比如董小宛、陈圆圆、苏元芳、吴扣扣、吴蕊仙等等,而不是胡编乱造的。又其中的“半生”“半世”也写明了作者写书时大体上的年龄。

二、作者为避文字狱,以“梦”以“幻”,将真事隐去,以假语村言,来讽刺、抨击当时社会的时弊,发泄不满的情绪。第2页中的“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第7页的“胡芦庙”,虽然是作者虚拟的,但不排除都是有所指和含义的。

三、此回第6页的“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在这里提到“曹雪芹”,这“曹雪芹”难道是全书中唯一的真实姓名吗?可以斩钉截铁地说不是。而胡适先生论证的出生在南京、十四五岁因曹家被抄败落、随家人去了北京西山的“曹雪芹”,不是《红楼梦》真正的作者,只是个未知数,是个谜。

我们研究认为不是曹雪芹著写《红楼梦》的理由有:

1.曹寅氏族家谱没有曹雪芹的记载。

2.胡适先生“大胆设想”的《红楼梦》作者曹雪芹,一会儿是曹寅的儿子,一会儿又变成曹寅的孙子。“小心求证”的曹雪芹的年龄,也是主观臆断升升降降的,一会儿“约五十岁左右”,一会儿说“不能在四十五以上”,最后确定不了与周汝昌说:“关于雪芹的年岁,我现在还不愿意改动的原因是,雪芹若生的太晚,就赶不上亲见曹家繁华的时代了。”如此之设想求证,谁能相信。

3.如真的曹雪芹为《红楼梦》作者,为什么书中多处既不避其祖曹寅的讳,也不避康熙皇帝玄烨的讳。不避皇帝的讳,当时是要被处以极刑的。查各版本所有曹寅的讳均未避,而康熙玄烨的讳,甲戌本的第一回、第二回均未避,第九回缺。其他版本有的避,有的未避,即使同一版本如庚辰本中有时避,有时不避,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

4.对于所谓隐居北京西山的曹雪芹与曹寅是什么关系,学术界也众说纷纭。这个已被考证为敦诚、敦敏的好友的西山曹雪芹,也不过是敦诚一首诗中所说的“劝君莫弹食客铗,劝君莫叩富儿门”中的“君”,这个“君”,其实就是一个可能任过内务府“还未入流之列”的笔贴式,即抄手,说得好听些是“文书”吧。

5.第一回中实际上已点明作者大体上的年龄,说“半世亲睹亲闻”“半生潦倒之罪”,那么推算作者起码也要活上过六七十岁、八九十岁,不然那个半辈子岂能谈什么经历!胡适先生所考证的曹雪芹,就算是四十九岁,那“半生”“半世”大概也不足三十岁,哪能有什么撕心裂肺的国仇家恨和涉世较深的丰富阅历。

6.胡适先生考证的那个北京西山曹雪芹,至今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杰作、大作留存于世。难怪,1985年俞平伯先生在对《文史知识》的谈话中,说“我看红学这东西始终是上了胡适的当了”。

回过头来再看开始的一段话“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始终未说到《红楼梦》一书之名,但是甲戌本在“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的前面有一句:“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但甲戌本此页(第15页)上有眉批:“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覩新怀旧故仍因之。”可是有些版本却把“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删去了(己卯、庚辰、戚序本均无此句),不知何故也,值得探究。

四、本回第11页写“这贾雨村原系湖州人氏,也是诗书仕宦之族,因他生于末世,父母祖宗根基已尽,人口衰丧,只剩得他一身一口。……”,后面第五回中对王熙凤、贾探春的判词也说道“末世”,等等。我们认为不能把这个“末世”解释为指《红楼梦》贾家的衰败。就某一个家庭或是家族的衰落,是不能称为“末世”的。这“末世”应理解为行将灭亡的明朝,这也是该书写作的时代背景,这是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从上面介绍贾雨村之家,为什么只剩他一人呢,是不是在明清鼎革之战乱中,所谓的贾雨村全家也遭杀戳而只剩下他一口呢?

五、本回第16页“他岳丈名唤封肃,本贯大如州人氏,虽是务农,家中都还殷实。”这其中的“大如州”无疑也是作者虚拟的地名。但这虚拟并不是空穴来风、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的。如皋红楼梦研究会不少研究者认为这是作者有意留下的一点“玄机”,让后人去追思。

如皋在明清隶属扬州府,为扬州门户、东疆要冲。明、清、民国时期,均为地处江海平原的一个大县,在城北隅有土堆积的“泰山”。如皋当时区域很大,滨江临海。东有因海而生、依海而枕的沙洲,即扶海洲(现如东县区域),可以说当年的如皋是名副其实的大如州。再说,自古至今以“如”起头或在名称中带如字的县市地名唯有如皋。由此可见作者是处心积虑,把真如福地构思出这样一个美名“大如州”,真正是独具匠心。

六、在此回中如皋方言及习惯用语有40多处,但其中有的被改了。仅举例如下:

1.第10页第五行“所梦之事便忘了大半”,甲戌本、列藏本中原是“忘了对半”,庚辰本、己卯本、蒙府本都改成“大半”了。程甲本、程乙本改为“忘了一半”这还差不多。“对半”是如皋方言,比如:“有两个人合伙做生意买卖,其中一人说,如果得了利,我俩对半分。”这“对半”就是各一半。

2.第16页“那士隐夫妇,见女儿一夜不归,便知有些不妥,再使几人去寻找,回来皆云连音响皆无。夫妻二人,半世只生此女,一旦失落,岂不思想,因此昼夜啼哭,几乎不曾寻死。”但是程甲本、程乙本改为“……便知有些不好……回来皆云影响全无……一旦失去,何等烦恼……几乎不顾性命。”此句中“影响全无”“何等烦恼”“不顾性命”三处改得均有些不妥,全变味了,没有原来表达准确。

3.第9页第六行“你且同我到警幻仙子宫中……”中的“同我”是如皋的俗语,即“和我一同”的意思。

4.第14页第七行“满把晴光护玉栏”中的“满把”是我们这里的习惯用语,“满把”在此句为形容词,意即“整个儿”“全部的”。又如“满把抓,什么都抓不住。”

(解读者 刘桂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