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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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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版:州来文苑
2020年01月16日

大寒迎新年

李志胜

大寒,是天气寒冷到极点的意思。清《授时通考·天时》引《三礼义宗》:“大寒为中者,上形于小寒,故谓之大……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十多年前的一天,文友包利民在文友网上向我们描述东北的寒冷,他说,夜里去上零点班,一出楼门就感觉空气仿佛凝结似的,脸上疼得发麻,途中耳朵忽然就刺痛了一下,到了单位,耳朵便红肿起来。在他们这里,冻伤耳朵有时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大寒大寒,冻成一团”。大寒节气的冷,是自然常态。但不惧冷、不畏冷,敢于向寒冷作斗争,进而“倚天屠龙”“笑傲江湖”,则属于毛主席他老人家所称道的“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的正能量范畴了。

小时候这个季节,地里农活少,也没现在这么多文化娱乐活动,大人们忙“大寒迎年”,小孩子热衷于演练“冰戏”——三人结伙,五人成群,寻村边坑塘冻得最结实、最厚的地方,溜冰、推滑车、打陀螺。日上三竿时,还会刻意地觅些冻得稀薄的水面用脚踩踩,闻听一下那“一走一咔嚓”令人心悸的响裂声。偶有谁不慎跌落冰水中,湿了衣裤,大家就订立“攻守同盟”,以尽可能地逃避大人们的训斥。

俄国社会活动家柯罗连科有句名言:“生活就是战斗。”现实生活中,我是很钦佩那些喜爱冬泳的人。尽管我只是个“旱鸭子”,但并妨碍我日益增强的审美观和健身观。闲暇,与身边一位老冬泳人聊天,他告诉我说,冬泳有十大乐趣:一气爽,二神清,三身轻,四足食,五睡熟,六交广,七心美,八增识,九少病,十延寿。

当然,冬泳这种“冬运时尚”或许只是对于城中人来讲的。对于我那居住在黄河大堤旁香亭小村的乡亲们来说,大寒来临,仅是忙吃、忙喝、忙玩而已。因为俗语道:“过了大寒,又是一年(农历)”。在大寒至农历新年这一段时间,家家户户扫尘、糊窗、蒸供、做牙、赶集、洗浴等,以顺应汉·应劭《风俗要义》中的“交代”:腊者,猎也,言田猎取禽兽,以祭祀其先祖也。或曰:腊者,接也,新故交接,故大祭以报功也。

大寒所在的农历十二月,称之为“腊月”,最早的源头也就在这里——祭祀的月份。所以古时候,祭祀是大寒节气最紧要、必须做的事儿。2009年,我因为要写作一组《腊月里的节日》(诗歌,刊载于2010年6期《江河文学》),查阅了大量资料,其中有关“做牙”的风俗是这样描述的:“做牙,亦称‘做牙祭’,原本是祭祀土地公公的仪式,俗称的美餐一顿为‘打牙祭’,即由此而来……”

史书上记载,“做牙”有“头牙”和“尾牙”的讲究。“头牙”在农历的二月二,“尾牙”在腊月的十六,届时全家人要坐一起“食尾牙”。但如此风俗,早年对那雇工来说,“尾牙”却不是好食的,因为雇主往往会在“食尾牙”的餐桌上决定雇工来年的去留,故有“吃头牙粘嘴须,吃尾牙面忧忧”一说。现代企业流行的“年会”,即是旧时“尾牙祭”的遗俗。

时下人们口中的“打牙祭”,正日渐演变成一个怀旧符号,被“安插”在大寒季节这篇“冰雕玉琢”文章的字里行间。早年的穷困与无奈,慢慢消失;传统的欢乐和质朴的笑声,依旧不可遏止的像迎新春的香气,袅袅娜娜,散溢开来。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大寒的冷,终究要过去,就看智慧的人们,如何去应对、防御和抵抗了。在“鸡乳育也,征鸟厉疾,水泽腹坚”这段日子里,农事方面不要忘了加强灾害性天气的应对,生产管理方面须始终绷紧“安全”这根弦。我们粮食人都清楚,暖冬会让逾冬的小麦疯长,实际生活中,时而用大寒之冷,像早年农民拉石磙为麦田“蹲”一下苗儿,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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