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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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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版:文艺时空
2022年07月25日

儿时的暑季美味

童如珍

记得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冰棒,可是人们解暑消渴的佳品。尤其对于我们农村的孩子来说,更是奢望的美味。

“阿……冰棒,阿……冰棒!”午间,阵阵叫卖声,声声入耳。小伙伴们循声而望,在村口的老樟树下,那位卖冰棒的胖婶早已于树荫处,一边吆喝,一边坐等她的顾客光临。很快,胖婶的周围聚满了清一色的孩童。这其中,多数为看客,来此只是过过眼瘾而已。

村里的茂哥,他父亲是公社干部,拿工资的,家里有活钱。他每次都会掏出几分钱来,从胖婶这里买一根冰棒,并当众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引得大家垂涎三尺,两眼巴巴地看着他。

那时的冰棒,品种不多,不外乎绿豆、牛奶、白糖的三种,但真材实料,不掺假。绿豆、牛奶的四分钱一根,白糖的三分钱一根。别看价格便宜,可对于我们拿工分的农家而言,要从父母手里拿钱去买冰棒,是不大可能的。好在我们有办法,那便是从家里偷鸡蛋来兑换冰棒。胖婶也乐意这种方式,一只鸡蛋换两根冰棒,品种任选。当然,从家里拿鸡蛋不能太勤,每次只拿一个,否则大人容易发现。要知道,鸡蛋可是家里的油盐钱。

的确,那时候,总觉得冰棒很香甜。咬一口放嘴里,细细地品味,任其慢慢融化,舍不得一下吞进肚里。倘若连吃两根,那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不过,有时性急,大咬一块,不经嚼碎,便直接咽了下去。瞬间,一股冰流从口腔滑进肚里,那就一个字:爽!

胖婶的娘家是我们公社的,所以选择了这里为她的销售点。她每天从城里的制冰厂接出一箱冰棒,然后坐公共汽车赶到我们村,待下午卖完冰棒后,再坐车回城。她背的木箱很大,可装二百根冰棒,箱子内周裹了一层厚厚的棉絮,以防冰棒融化。她与我们很熟,人也和善,时常让我们赊账。有时,几个人合伙赊一根冰棒,然后轮流一人一口,像击鼓传花。虽然不卫生,却顾不了那么多。

1974年,我随父亲第一次进城。在广场一角的冰棒厂,父亲的一个朋友请我吃冰棒,各样品种一根,算是过了一次瘾。二十年后,我调到城里工作。每天接女儿放学时,学校门口有许多卖冰棒的,我们父女会各来一根,边走边品尝。这时候,自己拿了工资,几毛一根的冰棒,不会吝啬。

几十年过去,如今,人们的生活优渥,消暑的食品五花八门,丰富多样。冰棒升级为雪糕,价格也不菲。那天,见一冷饮店有老式冰棒,忙扫微信,买了一根。可在嘴里反复咀嚼,硬是吃不出当年的味道来。我想,并不是食品不够好,而是自己的口味变娇变刁罢了。或许,深处的记忆,就是一坛老酒,时间越久,滋味越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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