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最后一期了哦!

我知道了

2022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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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版:青纱
2022年11月25日

我的报纸情缘

赵永武

我2003年从部队转业分配到报社工作,多年来与这么多从事报业工作的领导和同事们朝夕相处,结下了很深的友谊。我们每天为之付出心血和汗水的这张报纸也给了我快乐、伴随我成长、引导我进步。回味起来,情意悠长。但是要说我真正和报纸结缘却是1983年前后的事儿了,那时我只有十一二岁。

那些年到了农闲时节,爸爸为赚点零钱贴补家用便赶着毛驴车做点儿小买卖,到城里批发一些农村不常见到的小商品拉到乡镇集市上零售或走村串户换一些杂粮再拉到城里卖掉,从中赚取一些差价。小买卖虽然赚钱不多但却辛苦,缓解了当时家里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爸爸和别的小买卖人略有不同,别人到城里直接去市场或商场批货,而爸爸批货前总要到一些单位或废旧物回收点收购一些旧报纸。爸爸把旧报纸运回家后,妈妈便领着我们兄妹四人把成卷的报纸挑出夹带的杂质后捋平打成捆,进了腊月再拿到集市上卖,那时候农村人过年多数都用旧报纸糊屋子。每年一进腊月,翁牛特旗的亿合公乡、头段地乡,郊区的大六份乡、岗子乡、官地乡的集市上常常能看到爸爸卖报纸的身影。由于爸爸卖的报纸整理得干净整齐,所以经常卖得供不应求。

那时候挑报纸、捋报纸对我来说是一件乐此不疲的事情,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能选一些我喜欢的文章来读。那时我并不知道什么是专刊和副刊,只是从文章的题目、字体和版面的设计简单快速地判断是不是我喜欢的文章。遇见有我喜欢的文章便把这张报纸悄悄地放在一边,抽出时间后我再仔细阅读。读着读着就有想把这张报纸收藏起来的想法。但如果真的把一张报纸都收藏起来实在是一件很奢侈的事,爸爸妈妈也不会允许。于是我就趁他们不注意把自己喜欢的文章剪下来贴在旧书或旧本上,再把开了天窗的报纸放回去。几年下来我也贴了好几本,闲暇时一遍遍地翻看这些剪贴本,欣赏一篇篇优美的文章,它们给我留下了太多美好的记忆。

到了我十五六岁的时候,爸爸就不用再赶毛驴车卖报纸了。我能和爸爸各骑一辆自行车带上百十斤报纸到集市上去卖,骑自行车赶集要比赶毛驴车快很多。正是有了那几年卖报纸的经历,让我切实体会到了爸爸做小买卖的艰辛。去岗子、头段地赶集还好,因为离家比较近,如果去亿合公、大六份、官地赶集,就困难一些。因为路比较远,早晨,早早就得起程,晚上很晚才能回来,真是披星戴月。有时候赶一趟集回到家,劳累、饥饿和寒冷交织在一起,把人折磨得真是连上炕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时候我就特别心疼我爸爸,他赶着毛驴车赶集、走村串户卖货遭的罪真是数不清啊。

1992年我参军到了部队。部队每个班都订一份《解放军报》和《战友报》。每天晚饭后是读报时间,我是全班读报最积极的。这时候我可以非常心安理得地读自己喜欢的文章,并把它推荐给战友们。遇见特别喜欢的文章,我会征得战友们的同意后,剪下来贴在本子上。这些剪报曾陪着我和战友们度过了军营那段难忘的时光。

转业后我被安置到报社工作,没有人知道我对报纸有多深的感情,谁也体会不到我接到报到通知时激动而复杂的心情。

到报社技术部报到的第一天,我就被参差不齐地堆放在办公室角落里的《赤峰日报》和《红山晚报》吸引了。我利用闲暇时间整理这些报纸,在整理的过程中挑出有我喜欢版面的报纸,那就是《赤峰日报》“青纱版”“生活版”,《红山晚报》“文化副刊”版。

来报社工作后我就很少再剪报了,报社为每名员工都订了一份《赤峰日报》和《红山晚报》,这对于我来说是最大的福利。每年年底我都把全年的“青纱版”“生活版”“文化副刊”挑出来装订成册。休息的时候我会经常翻看我的“副刊合订本”,每一次心里都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愉悦。

没有来报社之前,我对报纸的认知仅仅体现在对文章作者的崇拜。到报社工作以后我知道了,一张读者满意的报纸和读者见面之前,要经过采写、编辑、“三审三校”再到印刷、发行,凝聚了多少人的智慧和汗水。

这就让我对每天摆在眼前的这份散发着墨香的报纸有了无限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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