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犹新 倭寇残暴 罄竹难书
●赵邦良
今年五月九日是反法斯西战争胜利70周年,九月三日是中国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在这特定纪念“双七十”年的日子里,使我回想起童年时代所经历过、看到过、听到过的有关日本兵在我的家乡所犯下的残暴行径,他们所犯下的罪恶,真是罄竹难书!
我是1939年出生的,日本侵略者进犯我们宁海是1945年春末夏初时期,我有7岁了,已是个懂事的孩子。
“日本兵要来了!”听到日本兵要来,几乎就是瘟疫的到来,全村人都想方设法往安全地区逃避。我家也不例外,日本兵是无恶不作的禽兽,若不逃走,就得遭殃。我记得很清楚:父亲挑着一些“急需品”,母亲背着包裹,我是自理,往现在帽峰山方向逃避。那是因为我的大舅在帽峰山麓叫“晌地”深山中替人家“望山”,可说是个绝对安全地区。地方是安全的,但生活却成问题。山厂只有六七平方大小,我舅家本来就穷,现加上我们三口之家,无法解决吃饭、住宿。白天只得到山上采摘一些野草、野果充饥;晚上一间茅草房睡不下七个人,大人们就得露宿天外。我们小孩睡在茅草房里,我被蚊子咬得大哭,父亲说:“没办法啊,在家里就好,这只能怨恨‘东洋’人了!”大约过了一个星期,全村人才陆续回家。
回家一看,大家都呆了,这哪是原来的村和家。全村被洗劫一空:房屋被掀顶;门窗被拆散;墙壁被推倒;家具被捣毁;道路被摧残。好像经过八级地震后的村庄。而最可恨的是:灭绝人性的倭寇,竟将大小便排泄在灶锅里,简直是畜类。我刚满七岁的小孩也已怒满胸膛。
这时听到友邻那边的一家,有嚎啕哭声与愤激骂声。我急忙跑过去。看到的情景是不堪入目:只见我原先叫她阿婶的才花,被她公公用土制的木枷刑具扣紧双脚。她披头散发,满脸污渍,衣服破烂,侧身卧伏在地。我好奇问旁边的大人,告诉我“她疯癫了!”而她的公公道进在一旁圆瞪双眼,怒吼:“贼鬼子!狗强盗!害得我家好苦啊!”
才花婶是城里人,她父亲叫增涛,刚满17岁就与我的堂叔赵建兵结婚。当日本兵踢开她的家门,她躲在小屋角落大竹椅背后,竹椅前用一块黑布遮盖,浑身发抖。日兵搜寻到小屋,发现竹椅在抖动,就用刺刀撩开黑布。从未经历过这种恐怖的才花婶,已被吓倒在地。日本兵看到年轻妇女,就用雪亮刺刀逼着她,可恶的禽兽,不但奸污已昏迷的她,事后还用枪杆将她毒打成半死。经过这一场灾难,她被吓疯了。从此不管白天黑夜,到处乱跑。她的公爹,为了防止她外逃,就用土制刑具将她锁住。
有时家人疏忽,她就跑到外面到处乱走。蓬头垢面,衣不遮体,光着双脚,穿一条破短裤,有时连羞愧处都露出在外。还穿村入户,闹得村民闭目逃避。她有时爬到本村前水塘南岸几株大斜柳树上,一只手抓住直立树枝,盘腿坐在上面,口里清楚念着:“大风扇凉快,中国打东洋,东洋打败仗,中国人民回家乡。”这几句话是她常讲的口头语,为什么一个疯癫人,会讲这么清楚而顺理之言?!可能是这几句话已成为她脑袋瓜里铁铸的刻印,也是她对日寇仇恨之深的反映。
才花婶最后的结局是死在宁海南门大校场的溪坑边。
我村的南面邻村,有一伍姓的农家妇人。当她将杨姓丈夫和二个子女送走逃难,出于女人的特性,在屋里磨蹭了一会。刚要走到门口锁门时,却被一小队的日军堵截在家里。日本兵看到徐娘半老的女子,真像苍蝇碰到腐烂的海食、蚂蟥遇到可口的血液,叮咬不放。他们像疯狗一样扑向杨伍氏,直到这群恶狼满足淫欲后,脸上露出狞笑,这才放过已半死的杨伍氏。从此她得了恶病,不满四十岁就死了。
一件件一桩桩,无不暴露出日寇在我们宁海所犯下的罪恶。真是用尽终南山的竹子也写不完倭寇的罪孽。我们必须牢记历史,今天我们回顾历史,是因为时间的河流里沉淀着人类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真理。我们又必须要不断增强国力,使还想侵我中华者无能为力,望洋兴叹;使70年前的耻辱一去永不复返;使我们强盛的中华民族,永远矗立在世界之中;使我们祖国,成为保卫世界和平的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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