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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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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版:青纱
2024年05月24日

小木匠学英语之缘

◇文/满珠尔乎

干木匠活儿,是我青年时代的“拿手好戏”。

十六岁的我,进了林东农机修造厂,先是当钳工,继而转为车工。那时候,总想学一门单挑也能干的手艺,技多不压身,将来可以安身立命,养家糊口。觉得木匠是一门不错的手艺,和钳工有很多相同之理,工余时间经常到铸造车间的木型工作室“偷艺”,觉得这是一门很好的手艺活。

1975年9月下旬的一个周末,我在院子里做木匠活,家里来了一男一女两位客人,原来是林东一中的英语老师,夫妻俩是来找我父亲办事的。我以前曾分别见过他们,但他们不认识我。男的叫严大伟,女的叫刘安荔,他俩是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的同学。1974年,严老师曾带着学生在我当工人的林东农机修造厂开展“学工”活动。他画漫画的水准很高,而且极有特点。用胡萝卜雕刻的“孔老二”惟妙惟肖,令人忍俊不禁。刘老师我也有过一面之缘,大概是1970年的夏天,我骑自行车上班路上,在林东镇西门外遇到刘老师,她的自行车链子掉了,有些不知所措,我帮她挂上了车链子。

严老师看见我在打家具,问我能否帮他家做几件?我说没问题,得去看看木料。国庆假期我去了他家看了木料,商定了干活时间。因为我是车工,倒班作业,需要调至夜班,这样才能确保白天出来干木匠活。连续在他家干了一个星期,打了一个写字桌和一个吃饭的炕桌。

严老师家的活干完了,他送我一本英语“老三篇”和一张与之相匹配的黑色唱片,鼓励我学英语。恰逢刘老师借调到巴林左旗教研室开办英语师资学习班,9月1日开的课,让我去插班旁听。我是10月中旬去听的课,到春节放假结束。为此,在厂里持续上了半年的夜班。由于学习英语和严老师保持着联系,他后来又送我一些小的英语学习磁盘唱片。

严老师是杭州人,从小喜爱绘画,1963年浙江美术学院由于院系调整停招,他的“此生实现美术为业的幻梦”破灭,北上进入“培养教授的摇篮”——北京师范大学,1968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英国语言文学专业。刘老师是北京人,夫妇是同学,郎才女貌,神仙眷侣。1976年底,严老师一家调离了巴林左旗,去了华北油田的学校。后来刘老师调至首都师范大学任教。

严老师调走了,我的英语学习还在继续。我陆续订阅《英语学习》、《中国文学》(英文月刊)、《中国日报》(英文版),由于工作紧张怕荒废了英语,《中国日报》持续订阅了20多年。

1981年的8月中旬,去呼伦贝尔盟谢尔塔拉牧场参加“全区牧业机械技术表演展销会”,同行的有盟农机研究所的赵喜善工程师,他看见我粗通英语,又熟悉机械,把我推荐给盟畜牧业现代化办公室,翻译一套进口机械说明书。事后还给了我800元钱的“翻译费”,相当于我当时差不多两年的工资。

说来惭愧,英语学习四项功能我只简单掌握了读和写,听力一塌糊涂,口语笨笨磕磕。但对我的帮助还是不少,受用终生。我曾参加中国科协考察团去欧洲,随行翻译笑我:“满口洋泾浜英语,带有浓重的蒙古语口音。”

由于当木匠结识了严、刘二位老师,才有了学习英语的机缘。半个世纪过去了,我时常会想念两位老师。最近得知,严老师后来调回杭州,翻译了许多著作,写了不少科幻小说,在杭州文联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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