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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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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版:文体
2021年09月15日

《张心泽传奇》(连载)

■ 朱岳冰华

第八章:劫富济贫,扬善除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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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表示,一切听张司令指示。

张心泽命人将范县县城周边大户人家的主人都召集来,亲自给他们训话,开门见山,直接明了,让他们开仓放粮,周济穷人,以解当下穷苦百姓的燃眉之急。

那些被召集来的达官贵人、地主豪绅,闻听此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眼珠子转了十八圈,心里那个算盘噼里啪啦打个不停。他们都是范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都养有家丁,拥有枪支弹药和护院的武器,他们有钱有势,上通官府,下联土匪,个个都是吐口唾沫砸个坑的主,地地道道的地头蛇。面对这个叫张心泽张大脚的人,他们知道他打败了三县的清剿队,赶走了国民党的县长,不是个吃素的主。他们不知道他马王爷长了几只眼,他们想试试深浅,因此没有一个吭声的。

面对这些为富不仁的地主豪绅,张心泽看透了他们的心思意念,他斩钉截铁地说:“你们可以保持沉默,你们可以为富不仁,你们可以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我只要求你们睁开眼看看,在这天灾人祸面前,范县城里每天有多少灾民冻死饿死在街头,多少人无家可归,我知道你们家里都存着三年吃不完的粮食,都有豪宅大院,你们能坐视不管吗?我命令你们,每家每户先出借麦子两千斤,玉米两千斤,现大洋一千,腾出房屋十间给灾民居住。限今天下午三点前送到城隍庙驻军处,算我张心泽替众百姓借你们的。我丑话说在这里,若有人胆敢不借,不要怪我先礼后兵,我亲自带着队伍,领着百姓,到你家开仓放粮。”

下午三点到了,城隍庙前,不见一户送粮的前来。张心泽皱了皱眉头,下令集合队伍,直奔一个最富有的张姓大户人家而去。

这个张姓大户人家,居于城西北,青砖灰瓦的高大的门楼前,站满了守门的家丁,他们似乎早有准备,大门紧闭,另有看家护院的几个家丁荷枪实弹地站在屋顶上,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张心泽恼了,命令于启水:“给这帮狗娘养的点颜色看看!”一向以神枪手著称的于启水抬手之间,房顶上的一个家丁噗通倒下,其余的家丁未敢造次,乖乖地走下来,放下武器,打开了大门。

张心泽对身后的百姓说:“打开粮仓大门,开仓放粮!你们有吃的了。都进去搬吧!”

就等这句话了,灾民们一涌而上,浩浩荡荡的队伍开进了地主的庄园,肩挑背扛,堆满了粮食的粮仓一忽儿就被搬空了。

老地主让儿子躲走了,自己倚老卖老在家应付,他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望着满院子的灾民和张心泽的队伍,扯着嗓子喊:“我的粮食啊!”

这边“借粮”的活动还没有结束,早已闹得满城人尽皆知。打马骡子惊,城隍庙前的驻军处,前来送粮送钱的队伍已排成了一个长龙,这些地主豪绅知道了张心泽的厉害,知道这杯罚酒不好吃,只好乖乖地服从命令。

无数灾民分到了粮食和现大洋,欢天喜地地搬进了地主的庄园,他们跪立街头,对着这支救百姓于水火中的队伍,长跪不起。他们中的青壮年纷纷加入了张心泽的队伍,义军队伍更加壮大。

在这样一个乱世年代,单凭张心泽和他的起义队伍一己之力,如何能改变这个世界的现状?请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当黄河泛滥成灾,临黄堤两岸一片汪洋,金堤河水与堤岸齐平,两河流域的百姓颗粒无收、失去家园、无家可归的时候,国民党县政府的各级官员利用报水灾之际,欺上瞒下,蓄意加码,横征暴敛,中饱私囊,克扣灾区粮款;各路土匪蜂起,他们打家劫舍,绑票撕票,骚乱地方,搞得民不聊生;地主豪绅借机低价收购农民的土地,哄抬物价;为了生存,百姓不得不贱卖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不得不向地主豪绅借高利贷维持生活;不得不逃荒要饭,卖儿卖女。

张心泽,这个华北平原上有血性的汉子,在被逼无奈中,扛起了义旗,为了这一方百姓,与官府斗,与土匪恶霸斗,与地主豪绅斗。谁欺压百姓,谁就是他的敌人。

1935年春节后,张心泽率领他的队伍,离开了范县县城,继续在朝城县境内开始分粮吃大户的斗争。

此时,朝城县境内有一个叫刘金岭的人物,这人个头不高,生得一双骨碌碌乱转的暴突眼睛,一脸横肉,酒糟鼻子总是红红的,连腮胡子裹住一张大嘴。他好吃懒做,头脑灵活,喜欢见风使舵,一张能言善辩的嘴能把死人说活了。在这乱世出枭雄、有枪便是王的时代,他组织了几十个气味相投的人拉起了杆子,与地主恶霸沆瀣一气,专门欺压百姓,绑架撕票,拦路抢劫,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民愤极大。

一天,张心泽和他的部下杨炳辉、于启水、张心征、张心白、二娃等人,在驻防地郭王庄的一个大院里,商讨下一步如何在朝城县境内继续开展分粮吃大户的斗争,突然勤务员来报:“报告司令,有个人闯到禁区内,被外围布控人员给逮着了,他说他叫栾三,家是朝城县栾屯的,有十万火急的事,一定要见到司令。”

张心泽怔了一下,说:“让他进来吧!”

一个瘦高个子蒙着眼睛的年轻人被卫兵带了进来。张心泽命卫兵解开眼罩,年轻人看到张心泽,双膝跪地,哭喊着说:“张司令,快救救俺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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