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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

作品介绍:

《新齐谐》,古代中国神话志怪小说集。共二十四卷,清代乾隆末年袁枚所著。初名《子不语》,因元说部中有同名作品,后改名《新齐谐》。《新齐谐》中还有不少故事,表现了袁枚反对理学、追求个性解放的思想,这在当时也是有一定积极意义的。

作者介绍:

袁枚,字子才,号简斋,世称随园主人,浙江钱塘人,生于清康熙五十五年(公元一七一六年)。袁枚英才早发,十二岁入县学,二十四岁中进士,任翰林院庶吉士,大学士史贻直见他所写策论后,称赞他是贾谊再世。袁枚历知溧水、江浦、沭阳、江宁等县,由于贤能爱民,政绩甚佳,深得百姓爱戴。袁枚少有才名,擅长诗文。袁枚是乾隆、嘉庆时期代表诗人之一,与赵翼、蒋士铨合称为“乾隆三大家”。乾隆四年(1739年)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乾隆七年外调做官,曾任沭阳、江宁、上元等地知县,政声好,很得当时总督尹继善的赏识。三十三岁父亲亡故,辞官养母,在江宁(南京)购置隋氏废园,改名“随园”,筑室定居,世称随园先生。自此,他就在这里过了近50年的闲适生活,从事诗文著述,编诗话发现人才,奖掖后进,为当时诗坛所宗。袁枚24岁参加朝廷的科考,试题是《赋得因风想玉珂》,诗中有“声疑来禁院,人似隔天河”的妙句,然而总裁们以为“语涉不庄,将置之孙山”,幸得当时总督尹继善挺身而出,才免于落榜。

作品评价:

在乾隆时代的文坛上,袁枚是一个思想比较敏感的作家。他要求尊重个性,反抗封建传统的束缚;在创作上鄙薄摹拟,强调创新。这种思想倾向和创作主张,既贯穿于《小仓山房诗文集》和《随园诗话》等著作中,也反映在笔记小说《新齐谐》(即《子不语》)里。对于袁枚的《新齐谐》,历来看法并不一致。或者认为它“尽是拿仙鬼禽兽与人纠缠的笑话来开心”;或者认为它“记述鬼怪的恐怖,与托鬼言志迥不相同”;或者认为它“是供无聊消遣的神鬼怪异之谈,没有什么思想价值”;等等。这样的结论未必公允。作者的世界观和艺术创作毕竟是不能割裂的。 袁枚的文学思想有发展的观点,对封建正统文学观点及形式主义思潮有冲击作用。另外,他强调骈文作为美文学的存在价值,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但他的诗多叙写身边琐事,多风花雪月的吟哦,缺少社会内容,有些诗趋向艳俗,不免浅薄甚至浮滑。中国现代伟大的文学家,鲁迅先生曾评价说:“其文屏去雕饰,反近自然。然过于率意,亦多芜秽。”

书评:

一代文学巨匠鲁迅评价《子不语》:其文屏去雕饰,反近自然。也有古人俞鸿渐这样评价此书:饭后茶余,尚可资以解闷,降而至于袁随园之《子不语》,则直付之一炬可矣。两者的态度反差竟然如此之大,《子不语》这究竟是本怎样的书呢?从《子不语》的创作背景来看:袁枚撰写《子不语》的年代,正是清王朝的封建统治从“盛世”逐渐走向“衰世”的乾隆年间。当时贪官污吏充斥着官场,徇私枉法,贿赂公行,世风日下。素来坦率正直的袁枚对此深恶痛绝,在《子不语》中他或用直接写实的手法对此现象刻绘鞭挞,亦或是借助鬼神之事披露谴责。比如在《一字千金一咳万金》里,商丘的宰某一案千金便使得“毫无疑义”变成了“似无疑义”;面见巡抚的令某只因风寒不小心咳嗽而被指为不敬,不得不交了万金才保得小命。除此之外,《土地奶奶索命》、《七盗索债》等篇章也多有反映。袁枚通过《子不语》影射乾隆年间大小贪官以权谋私、贪得无厌、残暴虐民、曲断案情的丑恶面目。同时,他也以辛辣的笔调对人情势利、道德沦丧等社会恶习进行了无情的讽刺和嘲笑。《子不语》此书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的社会事实,通过此书,可以一窥那个年代的风貌。       

从《子不语》的写作风格来看:其作者袁枚为“乾隆三大家”之首,纵横恣肆,充满生命力和创造性。深得六朝志怪和唐人传奇笔法,写起笔记小说来得心应手。他在序中这样写道:广采游心骇耳之事,妄言妄听,记而存之。并自题为“随园戏编”。由此看出,此书为袁枚的遣兴娱心之作,因此文笔流畅,风格多变。有些篇章写得文辞简约,质朴无华,有些写得跌宕起伏,一波三折;有些写得正气凛然,振奋人心……比如在《赵大将军刺皮脸怪》中描述了路经四川的赵将军勇猛地杀死了皮脸怪的故事,“见沙飞尘起,簇簇有声”,此篇章的文辞干练豪气;而在《孝女》之中“父久病不起,女忘啜废寝,明慰暗忧”则又是另一种婉约的风格。多变的写作风格使得全书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读起来久久难忘,萦绕脑海。在那个年代相比其他写作风格固定、单一的作品来说,《子不语》不得不说是独树一帜、独具魅力的。                                                               从《子不语》的写作内容来看:袁枚所记录的鬼神怪异之事或采自民间传说,或源于亲朋好友述闻,或是来自公文邸抄,或出自袁枚本人的亲身经历,因其来源之广泛,所以较为广泛地折射出现实生活的各个层面,写作内容是非常丰富的。有的篇章借鬼怪讽刺了人心可笑,比如在《鬼借官街嫁女》中描写了鬼嫁女儿时求借阳间同姓之官衔封纸以装饰门面的可笑举动,并在篇末以感慨的言语一针见血地直刺世风的爱慕虚荣和趋炎附势:“鬼亦如人间爱体面而荣势利,异哉!”;也有的篇章借鬼怪讥笑科举制度下的昏庸无能,比如《科场二则》;还有的篇章控诉了理学的虚伪,斥责和警告那些道貌岸然却心地肮脏的“正人君子”,比如在《平阳令》里写了平阳县令朱铄以种种惨无人道的手段摧残凌辱妓女,最后遭鬼神报复,误杀妻妾子女,自己也被活活气死 ;也有很多篇章揭露了形形色色的骗子、骗局与骗术,道尽了当时阴暗险恶、尔虞我诈的世情人心,比如《偷墙》、《偷靴》、《骗人参》等。《子不语》全面而广泛的内容影射了现实,痛诋社会积弊,也可看出作者袁枚反对禁欲主义,离经叛道,抨击科举制度,反对偶像,蔑视鬼神佛道。       

从《子不语》的思想价值来看:虽说此文只记录鬼怪神谈之事,但还是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作者的思想倾向。引用王英志在《袁枚<子不语>的思想价值》中的概括简单来说,一是“人不怕鬼,人可胜鬼”,二是“不喜佛道,不信风水”,三是“嘲讽理学,鼓吹情欲”,四是”抨击吏治,褒扬循吏“,五则是“贬斥八股,批判科举”。由这三点可以很轻易地看出此书具有较高的思想价值,在那个儒道盛行千年,芸芸大众都被生硬死板的科举制度所绑架的年代,却有这么一个袁枚,敢于说“不”,敢于嘲讽反抗。他的思想在我看来在当时是比较超前的,他十分理智,写尽鬼怪之说却又向胆小无知的大众传达了“人可胜鬼”的思想;他能够敏锐地看破那些披着仁尚的外衣却干着苟且之事的所谓”正人君子“的真面目;他也曾经历过科举考试,却又不被其束缚,用批判的眼光看待科举制度……这样的袁枚,这样的《子不语》,其中的思想价值不言而喻,值得后人深入地进行研究。  当然,《子不语》也避免不了有糟粕之处。袁枚在文章中也有些宣扬了封建伦理道德而且有的内容淫诲,下笔轻率,所以清代统治者对之加以禁毁,行之于世的版本,内容已多有删节。  其实,鲁迅对于《子不语》的评价还有后半句,“然过于率意,亦多芜秽,自题‘戏编’,得其实矣”。

(来源:百度百科)